正当斯曼准备去调查黑袍人时,莱利安公馆又来了一位客人。莱利安把他带回了书房,不同于斯曼的是,书房里面点起了所有的蜡烛。
“您有什么事?”
莱利安在烛光下,终于显露出了所有的形体。一身暗红色的衣裙,齐小腿的棉袜,下面是一双小牛皮做的靴子。她的头发是黑色的,分成两束搭在肩上。她的眼睛是黑色的,眼角有点淡红。
“您的眼睛?”
这来人本是想说什么,看着她的眼睛,突然皱了眉头。
“没什么,只是家族的一些东西。我想知道,您为了什么而来?”
“爵士不是已经知道了,为了我的孩子。斯曼从不肯相信这些东西,甚至是抵制。更要命的是,他的身份,,,我有些后悔了。”
“要是当初我不是给了他,恐怕也就不会给他带来这么多的,诋毁。”
“我很后悔。”
“我想,我的父亲也是。但是这时,事情已经定下了,没有挽回的机会。莱利安家族把一个在这里不该有的事物带了过来,这就是下场。”
“镇民们是善妒的,尤其是当他们目睹了这个位子的非凡意义。可是,这种类似诅咒的誓言,一旦被定下,再无被解除的机会。”
莱利安说着,把一封信函拿了出来。
“除非他死了。您要知道,这份契约所提供的不只是一个世俗的地位,更是莱利安家族所能提供的任何事物,尽管只有七十年。就算他本人没有意愿,莱利安家族依旧会履行承诺。就如同那一本神秘学的书籍,尽管很珍贵,他可以据为己有,这本书永远的属于他了。”
“同样,这个警局,我已经无法干涉,镇长也是如此,这是属于他的,而所有的钱财仍需莱利安家族付出。”
这人听着,沉默了。许久,是一声长叹。
“他不想让我介入,他想一个人处理这件事。他,想证明自己。可是,这一回的事情,,,我真不知如何办。您知道这一回的怪物是什么,也应该它们背后是什么,而我却不能制止他。”
“您见到那具尸体?是食尸鬼么?”
莱利安看向他,
“他告诉我的,似乎不像是。”
“就是那种怪物,和二十年前的一模一样,只是它的血液有些奇怪,斯曼还有东西没告诉我,我看出了他的隐藏。”
“。。。看来我想的不错。”
莱利安蹙眉着,问了一个问题。
“您知道那支商队的事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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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曼走进酒馆,推开门的声音不大,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凑了过来。
“他来做什么?”
一个人小声嘀咕着。斯曼没有理会,他向老板走去。
“这里是不是来过一个全身兜着黑袍的人?”
“唔,似乎有一个,不过,”
老板说着,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,仿佛疑惑不解,
“这和您有什么关系呢?您不是正在杀那头狮子吗?”
“难道那位不幸的朋友死了?就因为我们的斯曼警长没杀死那头该死的狮子?真是太可怜了。”
老板说着,似乎颇为惋惜。有人告诉他,那个黑袍人走出了小镇。正好,他可以做一下文章。
“真是太可怜了。”
“是啊,那位朋友真是太可怜了,我本来还准备和他一起喝酒的。”
“你真的?也带我一个,可惜了。”
在场的镇民突然明白了老板的寓意,纷纷装作了一副模样。更有甚者,直接吆喝道:
“警长,你到行不行啊?要是再这样下去可。。。”
斯曼把腰间的左轮摆在了桌面上,手枪发出一声脆响。所有人便如同被掐住了喉咙,说不出话来。
“把你知道的告诉我,听着,我不想再说一次,明白吗?”
“您这样是不。。。”
“砰!”
随着一声巨响,一颗子弹镶进了地上的木板内,火药特有的硝烟味,老板可以清楚地嗅到。
“好吧,我说。”
老板终于被吓到了,告诉一切他所知道的事情。
“他在这里喝了一杯麦酒就走了,卡尔拿到了他身上的一个东西,他准备抵押给我作酒钱,我没同意。东西还在他那里,拜托,我就知道这么多。”
“很好。”
斯曼把手枪塞回腰间,径直走出酒馆。
“吱呀——砰。”
酒馆仍然安静着,门关的声音可以被清楚听见。斯曼走向警局,科咻早已在那里等候。
“您问到了?”
“去卡尔那里,那个小偷那里,我们得快点。”
“要不要通知别的警员?”
“不需要,我们两个就够了,他们该守着出口,以防出事。”
“。。。明白。”
卡尔的房子就在不远处,在斯曼的刻意加速之下,他们很快就赶到了。但是,门是内锁着的。
斯曼皱了皱眉头,他走近门,有些不耐烦地喊到。
“我是斯曼,小镇的警长,有人在吗。麻烦,把门打开。”
“不,我不能。”
门后传来一个惊惶的声音,是卡尔本人,不知怎的,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。
“我得到了不该得的东西,现在,我遭到了不幸。它们,它们要来了,它们要来了,,,我不能开门,不,我不能!”
“谁?是谁?谁?”
“我不知道,真的,我不知道,走开,你们走开,我不开门,我不。。。。”
斯曼终于被这一切的不顺整得心烦意乱,他现在不准备管什么,什么都不想。门,他只需要开门,拿到他想要的东西。
于是,他做了,把手枪从腰间举起,对准木门。
“警长!”
科咻有些反应不过来,他连忙伸出手。
“不,您不能这样。”
“我只想开门,知道吗,卡尔,把门打开,把东西给我,这样就好。”
“不,我不。。。”
“那么,你就等着吧,我会从你的尸体上拿到它的,我说到做到。”
“警长!”
斯曼扳动了手枪,一股力量促使着他做出这样的举动,于是他便做了。
“砰!”
再一颗子弹射出,但是这一回,有人中枪了。
“斯曼!”
刚从酒馆赶来的老猎人看见了这一幕,有些难以置信。
“你都在做些什么?你到底在做什么?”
斯曼看着枪支的方向,终于清醒过来,无穷的悔意向他扑来。
“我,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